云丹琉道:「那武皇帝去哪儿了?」
程宗扬摊开手,「不知道。」
「你不也是天命之人吗?」
「所以我才想把岳父大人的坟扒了,找找有什么线索……」
武皇帝的空棺让程宗扬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和他们一
样,突然间就这么消失了?就像自己突然间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又突然间从这
个世界离开?甚至没留下任何痕迹?
程宗扬定了定神,努力把思维从淼茫难知的未来拉回到眼前,「武皇帝的遗
体没在棺内,不过有人放了些别的东西。」
程宗扬指了指棺底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只用来盛放陪葬品的樟木筐,原本的
陪葬品已经被腾空,筐内放着一只陶罐,一迭信笺,几件零碎的物品,信笺下方
还有一本书册,露出一角的封面上,「武穆」二字清晰可见。
那颗比目鱼珠贴在陶罐上,不住转动。程宗扬拿起陶罐,揭开盖子,比目鱼
珠顺势滚入罐内,激起一团细微的粉尘。程宗扬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把陶罐递
给吕雉,「这是你老公。就剩这么点儿了。」
吕雉澹然接过陶罐。
程宗扬搓了搓手,「让我们看看,武穆王留下了什么吧。」
「我来!」云丹琉伸手去拿信笺。
云丹琉手指刚刚伸出,异变突生,一只白嫩的小手从棺下伸出,一把抄起那
本厚如砖头的。
这完全违背常理的一幕太过突然,云丹琉猝不及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定!」卓云君娇叱一声,袍袖翻起,五指虚捞,一股吸力牢牢定住秘籍。
「好胆!」云丹琉抛开信笺,翻手朝那只小手的玉腕扣去。
一串密集的劲气交击声响起,那只小手终于不敌,秘籍脱手飞出,被卓美人
儿抢到手中。那只小手却趁云丹琉不备,夺走一封信笺。
曹季兴发出一声怪啸,受伤的右手缩在袖中,左手五指如钩噼入棺中,迎接
他的却是一片凶狠的刀光。
刀光水银般倾泄而出,只听「叮!叮!叮!叮!」几声脆响,曹季兴尾指、
无名指、中指、食指依次叩上刀锋,最后拇指一捺,按在刀侧。
棺下那人反应极快,不等曹季兴吐出劲力,便扬手抛出弯刀。
云丹琉横肘击飞弯刀,一拳击下,那只小手已经消失在棺下。
云丹琉俏脸含怒,挥拳就要破棺,曹季兴连忙接住,「可不敢!」
朱老头冷哼一声,脚下重重一顿,一道气浪四散扩开,方圆数丈的地面刹那
间被尽数封锁。
棺后传来一声痛呼,那人遁术被破,整个人从地下生生挤出,游鱼般跃起,
撞在一堆随葬品上。一只半人高的青铜觯被撞倒在地,觯盖磕飞,里面的美酒泼
洒出来,顿时酒香四溢。
「又是你!」程宗扬双目冒火。
那人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弹起身。她身材娇小,貌如女童,身上一件红如
鲜血的皮衣,小得几乎遮不住身体,雪白的胴体大半暴露在外。
尤其是她上身,只在颈间戴了一条红色的项圈,一条细细的银链分成四股,
从项圈的挂钩垂下,下方悬着两片又薄又韧的皮革。皮革形状宛如莲花的花瓣,
兜在rǔ_fáng下方,连rǔ_qiú的三分之一都遮不住。莲尖上方贴在rǔ_tóu上,顶部开口,
两只红嫩的rǔ_tóu露在外面,根部挂着月牙状的小锁,就像两只精致的钮扣,扣在
鲜红的皮革表面。
蛇夫人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该死的小贱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
偏要来。这回我看你还要往哪儿逃!」
小玲儿眨了眨眼睛,像个无辜的孩子一样往后躲去,靠在墙壁上。与少女童
稚的面孔相反,那对丰满圆硕的háo_rǔ充满性感的诱惑,此时白晃晃悬在身前,被
鲜红的皮革一衬,更是白得耀眼。她身体一动,白腻而充满弹性的乳肉就像波浪
一样不停起伏,看得人眼花缭乱。
别人倒还能顶住诱惑,倒是曹季兴目露奇光。老太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用尖细的嗓音阴恻恻道:「天生的遁灵之体,难得难得。这样的小娃娃,拿来煲
汤最好。」
卓云君、蛇夫人、曹季兴、云丹琉四个人呈扇形朝小玲儿围去,小紫抱着雪
雪站在中间,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玲儿。
程宗扬句便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走啊走啊,就进来了。」小玲儿眼睛一眨,泛起一层蒙蒙水雾,楚楚可怜
地说道:「人家迷路了。」
小紫笑道:「那你可要小心,别被大灰狼吃掉了。」
「人家好害怕,程头儿,你不要吃我……」小玲儿怯生生说着,一边抬起小
手,手指捏着信笺边缘,做势欲撕,「要不然我就……」
「省省吧。」卓云君道:「你就是把它撕成指甲盖那么大的碎片,我也能把
它拼起来。」
「姊姊,你好厉害。」小玲儿小手一翻,指间多了一支火褶,轻轻一晃便冒
出火苗。
「一封破信,你以为我有多稀罕?赶紧烧!等你烧完,也就别想跑了,晚上
正好给曹公公加道菜。」
程宗扬说得嘴响,心下却在暗骂,自己这蠢货!居然又上了剑玉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