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又是担心又是难过,刘姐眼泪都含在眼眶里地看着他一个人坐在那儿,心里却独独没有害怕,她总觉得蒋先生不应该是个坏人,现在这么着也是因为他比谁都要难过,比谁都要痛苦。
而蒋商陆见这善良的中年女人一副作势要上来搀扶自己起来的样子,他只像是头受惊的野兽一样快速地躲开并遏制住自己心底的狂躁和暴力的情绪,许久才像是累了一般塌下一直以来都显得很是不可撼动的坚毅双肩,眼眶通红的定定看着着自己的双手道,
“回去……别站在这儿……也别看着我。”
这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给人的感觉实在太难以形容了,刘姐颤抖着身体红着眼睛点点头,也不再敢再呆在他的面前看他这么狼狈失态的样子,只飞快地躲回自己的房间去,又在门边一直紧张注意着蒋商陆的动静一边暗自着急。
等她看见蒋商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久久地没有动弹后,心里担心的要命的刘姐想了想还忍住从口袋里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
可当她找到蒋舒华的电话号码,她却有些迟疑地停顿了下来后,再一想到蒋商陆刚刚语气恐怖的警告,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的刘姐想了半天,还是将另一个存在手里的号码给找了出来又赶紧给拨了过去。
……
闻楹离开刘房山后,他没有直接再返回单位。
把车子开回蒋舒华的公司归还掉之后,他就独自去见了一个人。
有关吸浆虫的调查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表面上他并暂时并没有在蒋商陆这边得到太大的进展,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倒是动用了一点自己作为y市分部管理者的权利,持续地在追查当时那两棵腥臭卫矛再运往市第三精神病院的之前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如今那边的结果总算是有点眉目了,帮他调查的那个人今天也特意找了他。
等在约定的地方见到那个人时,因为晚间下雨所以今天撑着把伞过来的闻楹先是面无表情地端详了一会儿那个在大雨中也不撑伞就这么干站着,所以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的年轻男人,半响还是迟疑地走到那浑身湿透,眼镜片都模糊了的这人面前皱着眉缓缓开口问了一句。
闻楹:“你在干什么。”
王志摩:“哦,是你啊闻楹,我在淋雨,你没看见吗?”
闻楹:“……………………”
王志摩:“诶,别用这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你知道我多久才盼到这一场雨吗?我刚刚还想坐到那边的墙角一边淋雨一边等你来的,但是我又怕别人把我当做神经病,所以我……”
闻楹:“……不要和我解释,进去说。”
无情地打断了王志摩这个话唠的喋喋不休,不想听他废话的闻楹也不去看身后这人故作委屈的眼神,直截了当地就和他进了边上的火锅店。
等两人进去坐下后,裤脚都在往下不停滴水的王志摩先是让服务员上了菜单,又无视面前和他准备聊正事的闻楹只兴致盎然地和面前的服务员又开始一个劲儿话唠了起来。
王志摩:“先帮我们上个锅底,吃什么锅底好呢?红汤?清汤?番茄锅?哦不不不,不要菌菇不要菌菇,我来看看我来看看……啊,牛舌不错,再来点黄喉肥牛羊肉牛肚海蜇,素菜呢……哦!不!菌菇拼盘也不要!对对对,什么菇都不要,和菇沾到边儿的都不要谢谢……哦,话说闻楹你吃什么啊……”
闻楹:“我不饿。”
王志摩:“你怎么会不饿呢?唉,你别和我客气啊,这顿我来请,我知道你脸皮薄但是我们俩是朋友这一顿饭不是小意思吗,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一顿火锅嘛小意思,要不随便点点什么?不然我帮你点?唉,可是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你说你老是这么客气干什么呢……”
闻楹:“……………………”
知道放任他再这么继续无止境地话唠下去,这顿火锅一直到吃完自己恐怕也拿不到他想得到的东西,所以闻楹等旁边服务员收好菜单一走,也没管面前的王志摩刚要张嘴聊一聊他昨天晚上看了什么电视剧,直接就冷下脸又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
“我要的东西呢。”
“哦……哦,原来我们今天是为了这事见面的啊,我都给忘了,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我了才想找我吃饭呢……”
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就大惊小怪地咋呼了起来,面无表情的闻楹是彻底对这个脑子发育可能先天不太健全的家伙有点无奈了。
等王志摩好不容易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个公文袋递给他后,闻楹随手接过去就拆看看了起来,而那个给自己倒了杯大麦茶就眼巴巴等着火锅的王志摩也和小声他交代起了自己的调查结果来。
“那两棵腥臭卫茅两个半月前因为农大改建的事被移栽,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并不是立刻就被运送到了市第三精神病院,而是被先送到了郊区的一个地方暂放了一段时间,那么吸浆虫病毒的第一感染源很可能并不一定是在市第三精神病院内,而有可能是在郊区那个暂时存放的地方,所以我就花了点时间去了解了一下那个地方,结果就被我一不留心查到了件事,说出来可能你还稍微有点印象……”
王志摩这么口气古怪地说着,低头看公文的闻楹倒是抬起眼睛略带疑问地看了他一眼,而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