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词汇真贫乏。”易繁大笑了起来,“你看着脸色也好了很多。”
“谢了,明显是恭维。我最近一直在看医生,那些药吃的我都要废了。”
“棋子给你。”
“得累。”
“吃什么药吃废了?”易繁说着,将黑色的棋子放到了棋盘上。
“精神抑止类药物。”高羽专注的看着棋盘。
“开始接受治疗了?”
“嗯。”
“药物尽量少依赖,没好处,还是调节心理健康的好。”
“是,看看那些药物的副作用就觉得吓人。”高羽点上了烟。
“容易导致阳痿。”易繁也点上了烟。
“得,您是专家。”
“那时候他们给我的药我都藏在舌头下面,然后他们一转身我就吐出来了。”
“是,要不你不疯也得被那些药搞疯了。”
“哈哈哈……”易繁爽朗的笑着。
高羽抬头看着他,易繁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或者说,终于回到了以前的自己。
“跟折佩生活的还好吗?”
“我还没找到他。”高羽放下了又一颗白色的棋子。
“啊?”
“我在等他回来,也许他会回来,也许不会,但我一直会等他。”
“高羽……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
“认了。”
易繁笑了,是那种高羽熟悉的、淡淡的笑。
“你还在那个酒吧?”
“嗯。”
“钱够不够用?”
“高羽……”易繁抬头看着高羽。
“嗯?”
“你还说我,你也是对别人太好了,会造成误会的。”
“呃……”
“我已经误会了,怎么办?”
高羽看着易繁认真的眼睛,心里那种本来压抑住的念头升腾了起来。
“哈哈哈哈……逗你玩儿呢,你怎么当真了。”易繁却突然大笑,引来了茶楼里不少人的目光。
“你大爷!你丫怎么老这样儿!”高羽拍了易繁的头一下。
“不行,看你那张脸,笑抽了。”易繁止不住的笑着。
“你输了。”高羽将白色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决定不去理会这个疯子。
“嗯……输了,我就没嬴过一次。”易繁笑累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再来一盘儿,兴许你能翻身。”
“算了吧,我注定是输的那个。”易繁放下了茶杯,“给你个礼物。”他说着,从挂在椅子后面的包儿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高羽接过来,要拆开。
“别看,你回头再看,别当着我的面儿看。”易繁制止了他。
“还挺神秘。”高羽笑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工作去了。”
“才九点。”高羽看了看表。
“我先得回家一趟,拿吉他。”易繁说着,挎上包儿,站了起来。
“我送你。”
“好啊。”
外面的气压很低,要下雨了吧?高羽想着。
“就送到这里吧。”易繁看着高羽,嘴角有着漂亮的弧线。
“不请我上去?”高羽点上了烟,递给了易繁。自己又点了一颗。
“不了,请你上去我会想和你滚到床上。”
“又玩儿我,对吧?”高羽笑着,靠在了电梯对面的墙上。
“行,有长进。”易繁说着,电梯门开了,他走进去,在电梯即将关上的瞬间,笑着说,“高羽,再见。”
“拜拜。”高羽叼着烟,挥了挥手,往大楼外走去。
易繁拿钥匙,开门,进屋,拿了伞,出门,锁门,下楼。
同样是在电梯里,他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儿湿润……
高羽开车在路上,大雨不期而至,路况开始拥堵。
这可能是今年夏天最大的一场雨了吧?
陷在泥泞的车河里,高羽觉得无聊,想起了易繁给他的信笺,打开车灯,他拆开,掉出了一个塑封好的植物标本,高羽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
粉红色的、鹅黄色的铃状小花,深绿的纤巧的叶片。
还有一封信,高羽展开。点上烟,看着。
【高羽:
这个植物叫做夜繁花,夜繁花的奇妙之处在于它的一开一合恰恰与主人的生活习性背道而驰,黄昏太阳落山以后那些红花黄花一起绽放,到了次日早晨阳光出现,夜繁花就匆匆收拢,就像伞一样等待着再次开放。
这是我故乡特有的一种植物,小时候,我很喜欢,希望你也会喜欢。
前几天,我回了一次故乡,给我爸爸扫墓去了。
故乡真美。
最后,希望你能留住属于你的幸福。
易繁】
高羽看着信,久久的看着,他总觉得这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是什么地方呢?
味道!对了,是味道。
那种化学致剂的味道让高羽猛的放下了车窗,他把信放到雨中,淡粉色的字迹显现了出来:高羽,很喜欢你,再见。下辈子如果有机会,我还想认识你,真的。
高羽一下子孬了,大雨,诀别的信,扫墓,他提到了伞。
“易繁!”高羽急了,车子陷在车河里,他寸步难行。
“操你妈的!”高羽猛的倒车,撞到了后面的车子上。挪出了一点儿空间,他猛的掉头,冲上了对面的车道,逆行,往回开。
y唱片,易繁一定去干傻事儿了。
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对欧阳凛和易繁来说,绝对是这样。
在老爷子的遗嘱当中,他把公司留给了修,而其他的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