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默默地在他身后站着。
开光仪典开始了不过一刻钟,成安突然压低了声音在陆缜身边耳语几句,陆缜蹙了蹙眉,一个衣着清贵的中年男人满脸苦笑地频频望向他,他转向四宝低声道:“我有些事去去就回,你先看着。”
四宝点了点头,陆缜这才起身跟那中年人到一边商议事情去了。
她上辈子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但是经过穿越和前身的影响也开始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事儿了,因此虽然一个字没听懂,但还是摆正心态用心看着仪典,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一个衣着半旧酱红褙子的妇人突然猝不及防地从人堆里冲了过来。
道观是净地,好些护卫都被留在了观外,就算跟进来的也不敢离得太近,再加上此时大家都在认真看着仪典,无人注意到这里,毫无防备地就被她一下子就冲到了最前头,她手里捏着枚玉簪,状若疯癫,把尖的那一头冲着四宝眼珠子扎了下来,边扎还边狠狠骂道:“你们...这帮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阉竖!”
四宝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怔才认出是原来在观里,跟女装的她有一面之缘的陈夫人,她慌忙之中侧身避开,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手背处就被扎出一个血洞,鲜血一颗一颗地冒了出来。
古代女人想要在夫家站稳脚跟,一看娘家是否得力,二看子嗣是否出息,陈家的倒台虽然没牵连到这个出嫁女,但是也使得她在夫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就连得脸的管事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要不是为了家里的体面,丈夫只怕早就扔给她一纸休书了,不过如今也没好到哪儿去。
日夜的煎熬和折磨已经把陈夫人熬得有些失衡,今天见到东厂的这些罪魁祸首,心里的恨意一下子迸发出来,冲破了理智的栅栏,就算杀不得陆缜,弄残他枕边人出一口恶气也好!
颜侧妃就坐在离四宝不远处,她爱惜身子,见这场闹剧下意识地就往后躲了几步,等退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又见洪秀和成安已经反应过来及时冲了上来,她心里权衡一瞬,加快几步又走回去,用力搡了一把已经被制住的陈夫人,厉声斥道:“还不快把这疯妇拖下去!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陈夫人发起疯来力道可真不小,被人拿住了还在不停地挣扎着,洪秀差点没制住她,眼神一狠,他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却十分精准狠辣,一用力就卸下了陈夫人的胳膊关节。
颜侧妃也唤了侍卫过来,终于把仍旧发疯哭闹的陈夫人制住了,四宝方才慌忙之中没注意到她是躲闪之后又凑过来的,真心道谢:“多谢侧妃相助。”
颜侧妃笑了笑,正欲说话,陆缜已经瞧见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见到四宝手背上的血洞眸光微微一沉,趁着众人忙乱的时候问了句:“你如何了?”
四宝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见血已经止住了,摇头道:“没什么,她那簪子也不算很锋利,没扎着要害就没事。”
颜侧妃瞧见这一幕,美眸微微闪了闪,对侍卫吩咐道:“你们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意图行凶伤人的疯妇带下去,交由官府查办!”
四宝这才想起她来,忙道:“不劳侧妃费心了,我自己会处理的。”她说完又给陆缜打补丁:“多亏了颜侧妃帮忙搭救了。”
陆缜眯了眯眼,淡笑着道谢:“有劳侧妃了。”
他叫人东厂的人接手把陈夫人拖了下去,又叫来她夫家的人问责,陈夫人夫君颤颤跪在他面前不住道歉,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休了那疯妇。
这么一闹腾开光的吉时也被搅和了,只好另择日子再开光,众人意兴阑珊地散了。陆缜脸色越发淡,从马车里取了伤药给她敷上,四宝缩了缩手:“我就这么点伤,哪里用得着大费周章的上药,放两天自然就好了。”
陆缜没搭理她,仍旧拉着她的手给她上好了药,四宝随意找了个话题:“方才看您跟人商议什么事呢?”
陆缜攒着眉心道:“三皇子和四皇子最近闹腾的越发厉害,上上下下都不消停,连厂卫都惊动了,那人叫我过去讨个主意。”
四宝小心问道:“您不想参合储君之争吗?”
陆缜笑了笑,笑的从容悠远,却好似把乾坤天地都纳入了掌中:“我已经参合了一回,这回...由着他们斗出个结果来,他们斗的越厉害,皇上要用到东厂的地方就越多。”当然能斗个两败俱伤最好,就算到不了那个地步,他也会暗中添一把柴火。
四宝用标准的迷妹脸看着他,自信的男人最帅了!
他手势轻柔地给她上药,垂眸若有所思:“只要在京里,这事儿就难躲开,得想法子避一避才是。”他喜欢坐山观虎斗,却不喜欢这把火烧在自己身上。
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两人才回了提督府上,颜侧妃身边的侍婢突然过来,欠身恭敬报道:“提督,我们侧妃方才不留神被那疯妇推搡了一把,脚不慎崴了,她如今不方便叫大夫,还请您过去瞧瞧。”
陆缜垂眼,要是搁在平时,颜侧妃别说是脚崴了,就是腿断了跟他也没关系,但如今人住在他这儿,她又说自己是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