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为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岔开话题道:“你那个寡言的徒儿呢?怎么没见他与你一起?”
老光棍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倒是相关于他的一件事有必要跟你说说:庸者是他的主人,在那中州野外的一处隐蔽所在,正是庸者的秘密住所,他主仆几人,在剑决前夕尽数全身而退,你不起疑吗?”
“我当然对那庸者起疑!”齐无为说,“不过熟人告知我的都是庸者的可靠,他们打消了我对庸者的怀疑。”
“那是自然,你若问我,我也会告诉你不要怀疑庸者的。”老光棍说,“但这疑点却不在庸者身上,倒是庸者他们,在那衍天京内收留了一个无处可去,名叫小芸的女子,那小芸提前知晓了中州之变,告知他们速速退去。”
“这才更有疑点吧!萍水相逢的一个女子,庸者主仆就对她言听计从?”齐无为说道。
“一个拥有美貌的女孩子,若能引人怜惜,说话的分量自然不能受到‘萍水相逢’四个字的影响。”老光棍说。
齐无为赶紧问道:“嗯?她能有多美?”
“嘿嘿!恐怕真能叫你移情别恋,放弃那不切实际的追求!”老光棍笑道。
齐无为惊得一愣,“怎么连你也知道这件事了?”
老光棍捂着嘴笑着说:“谈正事!谈正事啦!”
“所以疑点在那个你认为能让我移情别恋的女孩子身上是吗?”齐无为一本正经地问道。
老光棍点了点头,“小芸提到了一个名字,一个你决不可能忽视的名字——晏云!”
齐无为立刻断言道:“晏云已死,我亲眼见过了他的尸体。皇袍客凭借他的反水,扳倒了徐元觉,他该是对被徐元觉利用而不忿,送上门去被徐元觉灭口了。”
“确实如此,但我从小芸口中问话得知,还有一人与那徐元觉和小芸自己都有着很深的联系。”老光棍说。
“哦?什么人?”
“一个僧人。”
“......”
......
傲者,正躺在他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忽然,一把刀刀尖正对着他的脸飞了过来,他眼都不睁,伸出一只手轻轻一弹,刀便原路飞回,到了席唱风手中。
“可要看管好,这刀......世上只有一把。”傲者睁开眼对席唱风说:“一口气上了山还这么精神!难道我跨限峰这么矮了吗?改天应叫玉生再把这山拔高一些。”
“我已将你给出的人名杀死了!”席唱风说,“你应该放我自由,不再打扰我了。”
傲者点了点头,“那就将首级拿过来给我瞧瞧吧......我还是应该认得庸者的模样的。”
席唱风皱着眉头说:“杀人本就无聊得很,谁还能有那闲心留着首级带回来给你瞧瞧?”
“那我如何相信你确实杀了他啊?”
席唱风说:“就在你指点的位置,他跑出去没有多远,你现在动身,便可在那边看到一具或是两具尸体,那里像是别人的地盘,庸者也认识那儿的主人,我去时,他正站在门前像是要进去。你要是去得晚了,人家应该都已收尸安葬,连血迹都清洗干净了,到时莫要怪我没办成这件事!”
傲者边听边点头,“我明白,我明白。但是......首级呢?”
席唱风平举起刀,刀尖直对着傲者,“我说过,你自己去看,咱们再无瓜葛!告辞!”席唱风收刀入鞘,一手拿着刀,另一手对着脚边的猫,那猫顺着手臂爬回到他怀里。转身便是大步流星,一幅扬眉吐气之态,似是已没什么能阻挡他回归自由之身。
但他走出没几步,傲者的声音便如从他耳朵里拉出一条线般拴住了他,不知是多么高明的传音之术,将这样一句话清楚地传入到他的耳朵里,不论他走得多快,走到多远:
“我要你再去杀死两个人,才肯放你自由!
你需在......
......
听或不听,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