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二十二碗猪肉大饺,一碗清炖土鸡猪心汤,四十六个大馒头,四十六个黄糖包子...”小二冲厨房唱道。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过后,两小二便将袁岳等人所点的猪肉大饺端了上来。“众位客官,猪肉大饺来喽”小二唱罢,将一只只盛着猪肉大饺的碗放在了众兄弟面前。
袁岳等众兄弟己经赶了大半天的路,又饿又渴,就差没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见这一碗碗肥咕咕的大水饺,大家伙儿馋得直吞口水。兄弟们饿得如此狼狈,袁岳顿觉于心不忍,便冲大伙儿喊道,“众兄弟,吃吧,别干等着!”“子安,小姐那份还没来呢,先等会儿吧”鲁平答道。“是啊,等小姐那份端上来咱们一起吃”,兄弟们纷纷应道。”
此情此景,感人肺腑啊,两道晶莹的泪水倏地从银瓶小姐秀丽的双眸掉落下来。昨日得知父帅与哥哥还有张叔叔于风波亭遇害,她顿时绝望,伤感之下奔向东院纵身跳进井水里,打算追寻父帅而去。哪知老天不绝于她,就在她命悬一刻之时子安纵身跳下井来,将她救起。自己寻死不得却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井水呛在肺里撕裂般难受,最终落得个昏昏沉沉身体虚弱四肢无力。
“唉——”银瓶小姐轻轻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袁岳。井水有四丈余深,子安不顾生死从井里将她救起,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而这个恩人待她就像亲妹妹一样。当她吐出积水清醒过来扑在子安怀里痛哭一场过后,才发现这个比她大十一岁的马官,居然是那么的忠诚可靠,有他在身边她心里很踏实。这一路为追上岳夫人而急驰颠簸,她也感到很困很饿,很想吃顿饱饭。袁岳给她要了一碗清炖土鸡猪心汤,那是她昔日在帅府时母亲时常炖给一家子喝的,想起来也让人觉得心底儿暖暖的。
银瓶小姐想到此处,抬头对袁岳道,“子安,让大伙儿先吃吧,别再等我了。”“是,小姐!”袁岳应道。“小姐的汤很快端来,大伙先吃罢”袁岳催促道。“来喽!一碗清炖鸡肉猪心汤,四十六个大馒头,四十六个黄糠包子!”袁岳话音未落,小二便唱道,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待把吃食放好,小二冲袁岳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有劳小二哥将我等众人的马匹用上等精料喂好,再准备一些干粮!”袁岳道。“好咧,客官!”小二说罢,转身去到屋后。
“吃吧,小姐!”袁岳劝慰道,看到银瓶小姐拿起筷子,他心里也暖暖的。袁岳知道,从今往后,他肩上担的担子可就大了,大家伙儿的生活、平安和前程这么大一档子事儿全落在了他肩上。袁岳想着心事儿,手上却没停,拿起筷子扒拉着水饺,呼呼地吃着。水饺热气腾腾的,一碗饺子下肚,袁岳顿时觉得精神了很多。
众兄弟早己饿得不行了,面对一碗猪肉大饺,个个开始了狼吞虎咽。还好袁岳给每人叫了两个大馒头和两个黄糖包子,要不就大家伙儿风卷残云般一顿猛吃,估计连碗底儿都得啃下去。看到大伙儿一个个吃饱喝足的样子袁岳很开心,他第一次彻底让大家吃了个饱,而这仅仅是往后大家一起生活的开始呢。
银瓶小姐吃完鸡肉猪心汤,苍白的玉颜上飞起一片红晕,整个人精神多了。兄弟们己经吃过饭了,一个个静静地休息着。岳帅遇害家人逃亡这件事对众人的打击太大了,大家一时半会儿心里填堵也是很正常的。正在这时两位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为首那位冲袁岳道,“客官,这是你们要的干粮,我们这儿就只有这些了。”说罢将两人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将纸封打开。
袁岳探身往前看了看,原来纸封里面是烤薯条、炒麦、烧饼和油炸鬼。估其份量而言,也足够袁岳一行吃上一两天。袁岳道,“多谢小二哥,这己经不错了,多谢!”小二笑嘻嘻地答道,“客官不必客气,只是不知客官带这么多干粮,可否带水?”“水?”袁岳一愣,众兄弟闻言也面面相觑。
小二连忙解释道,“小店特意为长途跋涉的客人准备了一种特制竹筒用以装水,可挂于马鞍上,一竹筒水可喝一两天,不知众位客官是否需要?”“要——”袁岳还没答话,几位兄弟便齐声答道。袁岳接着道,“还请小二哥给我等众人每人一个竹筒水。”“客官真是爽快之人,容我俩去去就来。”说罢两小二纷纷转身去了后院,不一会儿各自抱来一大捆竹筒。
“这里面的水是我俩刚刚灌入的,新鲜干净无毒,客官大可放心饮用。”两小二一边向众位兄弟发竹筒水,一边解说道。袁岳道,“如此甚好,多谢两位小哥。”
众人把竹筒水收了起来,袁岳道,“小二哥,结帐。”为首这位小二赶紧跑过去柜台前拔动着算盘,不一会儿便答道,“客官,七十二文钱。”“七十二文?”袁岳一愣,这才想起来大伙儿急于赶路,竟然忘了准备铜钱。袁岳从身上摸了一把,拿出一块碎银给小二道,“我等没有铜钱,这块碎银可够付帐?”。小二一见满脸吓然,心想这岂止七十二文钱,这碎银足足可换两百文啦。小二可是个老实人,连忙摆手阻止道,“客官,够,够,多了,多了......”袁岳一脸诚恳地道,“够就好,多的就当打赏小二哥的吧。”小二接过那块碎银,摇摇头道,“客官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袁岳见这位小二如此诚实,便道,“那好,小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