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间的地下坐了很久,无力的靠在床沿边,直到地上的血凝固,我才跌跌撞撞的睡到床上。
表妹听到声音朝金宸幸的书房看去,我并不知道她原来是包藏祸心。
我睡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那一巴掌打的我脸肿的很高,我明显感觉到火辣不堪,额头上的痛是我摔在地板上之前,撞过床沿而造成的,我手一摸,一大摊血,我居然刚才一直忘记了疼痛。
我的心早已超过了身体上的疼。
额头肿起的伤口使我不舒,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只为那伤灼灼伤人。
竟而我却忽略了门外那细碎的声音。
金宸幸的书房里有动静,有喘气的声音,我打开门走到门口细细听去。
我确定是女人的声音,那喘气软而绵,隔着门细若游丝却娇声嗲气。
“脸抬起来。”
金宸幸的声音,之后是女人的喘息声。
“内衣脱了。”
“啊!”
女人微弱而嗲气的喘息再次发出,声音很小,却真真切切的传到我耳朵里。
也许又是那个立na,他在我面前又不是第一次fēng_liú了,我已经见怪不怪。
可为什么听着那声音我觉得心里很痛?是因为女人的嫉妒之心吗?不爱他却保有嫉妒的心理功能?这太可笑了。
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到,里面的那个女人竟是我的表妹白离。
一夜过来,我全身发烫,像火烧一般。佣人喊我吃饭,我没有理会,高烧使我全身无力。
“少爷。”
我依稀听见佣人喊了一声,是金宸幸进来了,我睁开一只眼,很费力的朝窗外看了看,现在像是到了中午时间,早晨佣人喊我的时候,我没有理,睡的太沉,身体很难受,想必早已汇报给了金宸幸,只是他对我的病没有理会,充耳不闻。
“白倾心。”
金宸幸站在床边我感觉到一阵微凉的风划过空气吹散了气流。
我费力的想起身,却起不来,我烧的太厉害。
他的手背盖在我的额前。
“少夫人烧的这么重,你们是怎么汇报的?”
“少爷,我,我早晨告诉过你了,可是你当时正和少小姐……所以我,我,我……”
佣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令我抬起头看向表妹,只见她眼神游移。
“姐姐,我,我好担心你啊,你还好吧?姐夫,我看还是请个医生吧?为姐姐看看。”
呵,她到现在才想起我吗?少小姐?难道说的是……?我又看向白离,她没有去看我,我看向金宸幸,只见他冷冷的盯着我。
“不用了,我休息会就没事了。”我无力的比划了下,转过身不再理会他们。
“你是在跟我呕气还是跟你自己身体呕气?”
他冰冷的话如刀刺在我的心上,白离居然趁我生病,与金宸幸勾搭在一起。
看她刚才紧张而游移的表情我就明白了,佣人说漏了嘴,而昨夜书房里传来的声音,现在回想来,一切都有了答案。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的表妹与我多年感情,居然背叛了我,和我的未婚夫搞在一起。
接收到我无声的背影,他暴怒。
“白倾心,跟我呕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我依然没有反应,身体的灼烧使我感觉自己处在最脆弱的边缘,像在黑暗里摸索不出一丝光明,尤其是见证了表妹和他的勾搭苟且之后。
“少爷,少夫人病的很重,怕会烧成肺炎,还是请医生吧。”
“都给我下去!都滚!”
金宸幸一声大吼,所有人都赶紧消失在房内,之后,啪的一声,关了门。
整整一天中,我在眼泪中度过,我不是为了未婚夫的冷漠而哭,而是哭自己的命运,不管我怎么想逃,怎么跟命运抗衡,它总是不放过我!
而这一天中,没有任何佣人再管我的死活,期间只是偶尔送一个水瓶进来,倒水也是我自己的事,显然是受了金宸幸的命令,对我不闻不问。
而楼下,那刺耳的欢笑声和暧昧声源源不绝的传进我的耳朵里,这对男女已经连续两天寻欢作乐了,所谓的亲戚不过如此,白离起先还装装样子,请求金宸幸找人带我看看病,最后也是整个撂手不问了,她的善心已经荡然无存。
我病的厉害却睡不着,真希望自己晕了算了。
客厅中,白离居然亲自下厨,给金宸幸做了法国式的甜点,那都是些糕点,但是白离的手艺我尝过,确实没话说,她与法国厨子学过几个月,她家的条件比我家的还要优越,家里的厨子自然也是外国大厨。
白离做好了几样糕点,上面又挤了些红红绿绿的奶油晶做点缀,真心漂亮。
长长的餐桌前是金碧辉煌的烛台和金色器具,红色美酒斟满了水晶杯,个色甜点琳琅满目的摆放桌上。
此刻她坐在金宸幸的腿上,拿着一块蛋糕准备送到他的嘴里。
金宸幸抓住她的手,“劫持和宾馆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先前还带着笑意的他瞬间满脸冰冷,抓着她的手痛的她流出眼泪。
“痛,痛。”
她要挣脱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忽然捏住她的手腕,满脸的邪狂。
“那通电话,还不承认吗?”他目光清冷,降至冰点,使她不寒而栗。
“我……”白离看到他的眼神吓的直哆嗦,她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金宸幸用力把她一推,直接甩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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