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然後抬起了手。
白池咬住唇,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看著他朝她臉上落下來的手。
什麼也看不見了,他遮住了她的雙眼。
“不要這樣看我。”
言湛抱住了她,手蓋在她眼睛上,漆黑的視野中,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和黏稠,如漿糊粘在她的耳膜上,怎麼都甩不開。
白池雙腿發麻,身體往下滑,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抖,而言湛抱著她,倆人身體挨在一起靠在牆上,她可以感覺到自己亂七八糟的心跳。
“不許這樣看我。”
言湛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咬住了她的唇,用牙齒撕咬她的嘴唇,有些銳利的疼。
白池雙眼依然被遮著,她看不見,唇上的疼痛更加清晰,她想推開言湛,可是手腳發軟,完全被他壓制。
咬著咬著就變成了溫柔似水的吻,他含住她的嘴唇,緩慢地蠶食她的唇肉,有點疼,有點麻,還有點癢,如有酥麻顫慄之感通過這個吻傳遍全身,白池忍不住嚶嚀出聲。
她此前的人生中,還從沒有人給過她如此奇妙的感受。
上一秒覺得對方要掐死她,瀕臨絕境的恐懼,下一秒又仿佛陷入溫暖的泥沼中,甚至有些心甘情願被對方吞沒,溺斃。
原本計畫好的談話,白池設想過言湛會暴露出他粗暴激烈的一面,但是她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一種粗暴和激烈。
過程實在難以描述,反正,她是累趴了,可是談話進展為零。
如果讓和悅看到自己的床被如此玷污,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白池被言湛擁著一起躺在被子裡,她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氣準備接茬說她這次離家出走的目的。
結果,言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薄唇銜住了她的唇,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唔……”
白池這次非常堅決沒被美色誘惑,她態度堅決地用雙手推開言湛。
“我那封信裡表達的意思很清楚,你必須答應上面所有的要求。”
她覺得自己有理有據,要求並不過分,那是最基本的自由,天賦人權,他不能隨意剝奪。
言湛被她推開後,眼眸幽暗如一汪深潭,欲將她拖入其中。
白池著實鬱悶,自己已經攤牌了,對方卻遲遲不接招,這讓她一顆心懸在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就在她快發飆的時候,言湛啟唇,就兩個字。
“不行。”
白池瞬間炸毛跳起來,“為什麼不行?!”
她見言湛面無表情,仿佛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白池怒了。
“那就離婚,你把那份協議簽了,你找別人玩去,別找我!”
遊戲規則都是他來制訂,一點不妥協和讓步,如此強勢又霸道,如果是工作沖著那份錢她忍了,可是現在性質不同,這是婚姻!不是兒戲!
白池氣得跳腳,她幾乎被憤怒沖昏了頭,看著言湛這張臉都覺得來氣,她跳下床,鞋也不穿,就往外走。
“去哪兒?”言湛的聲音如重錘砸落地面。
白池轉過頭,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諷的笑。
“去一個看不到你的地方。”
她還沒來得及多走兩步,就被言湛給抓住了。
他表情陰沉如水,目光冷鬱,令人膽寒,剛才倆人之間溫馨的氣氛瞬間消失無蹤。
白池歎了口氣,努力將滿腔怒火平息,很是無奈地說。
“言湛,我覺得我們兩個不合適。”
對事情的看法根本不在一個世界,談何和平相處。她原來就覺得跟他相處比馴獸還難,一不留神,就隨時有被吞咬撕碎的可能。
結果還是扛不住命運,一步步發展到今天。
她投降過,抗爭過,現在只留下一地雞毛,讓人唏噓。
有心動嗎?或許有。有愛嗎?或許也有。
但是,實在是太麻煩了。跟他在一起,比她前面小半生經歷的所有麻煩加在一起還麻煩。
就連快刀斬亂麻的機會,上天都不給她。
因為,這次她的對手,是怪物啊。
披著迷人外表讓人怦然心動的怪物,吸引她接近,然後,落入口中,她就再也逃不掉了。
結果,白池跟和悅一起被帶上了回國的飛機。
白池不想說話,閉著眼睛裝睡,結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