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奇香就是当年你在醉红楼遗失的那瓶。”
“什么!”刘楚越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于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他还是有些印象的。那次他和一个西域人为争抢醉红楼里的头牌小倌,斗得难解难分。事情发展到最后就演变成,不管他出什么价码拍什么,那个蓝眼睛西域人总会以多出一倍的价格压他。
巧的是,那几日刘楚天闲来无事,用偶得的西域草药调了一瓶春药。由于那春药香味奇特,轻轻吸入一口就会让人淫心大起,故此刘楚天给它取名幻魅。
在得知自家弟弟给人欺负后,他就想出了个阴招:让刘楚越把这春药藏到那西域人枕下,待晚上入夜将他五花大绑丢到后山,让他尝尝那种淫毒上身的痛苦折磨。
可他们没料到的是,那西域人在外走南闯北惯了,对这类下三滥的招数早有防备。所以,事情发展到最后就是,人他们没害着,反而白送了对方一瓶好药。
想到过去,刘楚天不禁苦笑摇头,感叹道,“哎...没想到当年一时兴起做的mí_yào,如今竟成了众人竞相相争的宝贝...哎...更讽刺的是父亲还对咱们处处提防....落得如今...现成的儿子不来求...偏生要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刘楚天撇撇嘴,他们与刘权甫的父子关系,因为刘孔氏的缘故,怕是永远也没有修复的可能。“二哥,你管他作甚,再说,哼...他临行前还打发刘顺去了醉花楼。那醉花楼是什么地方,一窝的狐媚妖精...各个庸脂俗粉令人作呕...女人有什么好....还不如醉红楼的小倌秀色可餐...”
刘楚越斜眯他一眼,这些话若放在以前倒还说得过去,可自从遇上春桃,他这个弟弟就像魔怔了似的。见到人的时候,如狼似虎,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可一旦分开,又立刻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态,连醉红楼送来的小倌都充耳不闻。
其实,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可惜他自己浑然未觉而已。
车厢渐渐变得安静,马蹄轻扬,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兄弟二人各怀心事,皆沉默不语。
“二哥,我们还是调头回去吧。”思忖良久,刘楚越终于开口,说出了心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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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城内已是夜幕时分,许多人家都熄了灯,而刘府大门也早已落了锁。
听到“嘭嘭”的敲门声,刘喜打着哈欠将门从里面打开。待他定眼看清所来之人时,不由得一愣,“二公子...三公子...?”
“府里的客人都走了吗?”刘楚越瞟了面前的护院一眼,冷声问道。
“应..应该走了吧...不然前头刘根当值那会儿也不敢把大门关上....”门外的冷风灌进来,把刘喜瞬间就吹清醒了。
刘权甫早先吩咐过,晚上宾客会留宿,让把厢房的几间屋子都给收拾出来。可听他家二爷这明显不善的口气,倒像是和其中某位宾客结了很大梁子似的。难不成今天一大早老爷是为此事才把两位少爷支走的?刘喜在心里补脑,客人留宿的话连提也没敢提,反倒是将责任一股脑推给了上一个护院。
“记得把马车牵回棚子...”撂下这么一句,两兄弟头也不回地往春桃所在的幕天楼走去。因着他们的宅院就在幕天楼隔壁,所以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顺道经过反而不会惹来怀疑。
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小楼居然灯火通明,张婆子站在院门口四处张望,神色焦急,明显是在等什么人。
难不成春桃不在?兄弟二人心里皆是一沉。
刘楚天有武功,运气起来走的比刘楚越要快。只见他三两步就到了张婆子面前,“大晚上的在外乱晃,你这奴才,平日里的规矩都白学了?!”他开口并未直接问春桃的情况,而是旁敲侧击地试探。
“三少爷...老奴知错....”张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诉苦道,“这可实在怪不得老奴...晚饭的时候老爷来遣了小奶奶过去....奴才们一时大意忘记问去处了...如今这天都黑了...小奶奶在府里人生地不熟的....这万一要是迷了路可如何是好...”
这刘府虽不比皇宫气派,可也算京都里的一处豪宅。院落层出不穷,水榭歌台应有尽有。成年男子围着府墙绕上一圈,少说也要三个时辰,更别说玉足芊芊,步若莲花的春桃了。
“晚饭的时候就被接走了?”此时刘楚天也赶了过来,那张清秀的脸因为愤怒已开始出现扭曲。
张婆子吓的连头也不敢抬,跪在地上心中怪道:这两位爷平日里跟大少爷极少来往,如今怎么突然关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