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上去把昨天晚上回来那些拓羯全部抓起来,他们肯定是陈应良蛮子派来的奸细”
头个晚上有一些拓羯胡兵突然回来,这件事即便是阿史那家族的成员也只有个别人知道,所以直到附离亲兵飞快下去执行命令后,始毕可汗才抽空把那些拓羯胡兵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结果阿史那一家的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称赞始毕可汗处置得当,未雨绸缪,斩断了该死陈应良蛮子与只为钱打仗的拓羯胡兵的联系,惟有阿史那·思摩的脸色一变,脱口叫道:“不好可汗,你不该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该这么做?”始毕可汗反问。
“拓羯胡兵虽然贪得无厌,性格反复无常,但他们却非常的抱团。”阿史那·思摩飞快说道:“可汗你现在还还没有拿到他们通敌背叛的证据,直接就下令逮捕他们,那些拓羯一旦喊起冤来,其他的拓羯很可能会跟着闹事,然后事情再稍微处理不当,最轻也是动摇军心,重的话酿成兵变都有可能”
“兵变?危言耸听”始毕可汗的语气十分不屑,拓羯胡兵喜欢抱团的情况始毕可汗也知道,可是说这些拓羯会因为这样的小事闹出兵变,始毕可汗那是打死也不信。
阿史那·思摩有些着急,刚想再劝,不曾想帐外却飞奔进来了一名附离,向始毕可汗奏道:“启禀可汗,有一支蛮子骑兵北上向我大营而来,数量只有三千左右,却打着蛮子军队的帅旗。”
“蛮子军队的帅旗?”阿史那一家都是大吃一惊,始毕可汗也楞了一楞,惊奇说道:“蛮子帅旗?难道是陈应良小蛮子亲自来了?不行。我要去亲自会他一会,看看这个小蛮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大奇之下,始毕可汗立即把其他的事放到了一边,马上让李渊派来的毛富贵在营中暂时等待,然后下令出动一万骑兵,由自己亲自率领,出营南下来与陈应良见面,期间阿史那·思摩又劝始毕可汗慎重处理那些可疑的拓羯胡兵,始毕可汗被唠叨得不耐烦,便向爱将那伦吩咐道:“那些拓羯是你麾下的人,你去看看情况,查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蛮子派来的奸细,如果是就全宰了,如果不是就全放了。”
本想去看看陈丧良到底长什么模样的那伦满肚子火气的答应,气冲冲的下去处理那些可以拓羯,始毕可汗则与一帮家族成员匆匆领了一万骑兵出营,在营外排开阵式,结果阵形刚刚排好,南面还真的小跑来了三千隋军骑兵,也果真打着陈应良的帅旗,此外隋军骑兵中还有八百余人全部身披白袍,却是已经几次打得突厥难以招架报,始毕可汗也这才确认是陈应良亲自来了。
书中说明,陈丧良这次率军北上并不打算玩什么花招,纯粹就是艳羡历史上李二率领百骑就敢到突厥阵前观察敌情的凛凛威风,再有就是想亲眼看一看突厥营地的具体情况,以便发起下一步的战事,再加上隋军今天需要准备加固营地暂时无法进攻,所以陈丧良才突发奇想亲自率军北上而来。不过很可惜,武力低微的陈丧良很有自知之明,没敢象李二那么只率百骑就跑来突厥营外耀武扬威,而是带来最可靠的报国军,还有秦琼、程咬金两支嫡系骑兵和两百名暗藏火器的亲兵,把贪生怕死的卑劣品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边小跑北上,一边仔细观察着敌营情况,陈应良发现突厥营地和隋军斥候报告的情况差不多,以始毕可汗的汗帐为中心,连营一十二座,把主要力量集中到了雁门城西南部,西北部通往西陉关的位置则部署兵力较少,陈应良知道这是突厥军队针对雁门守军的围三阙一战术,却也为之悄悄暗喜——因为这也正方便了隋军奇兵的偷袭西陉关。一个大胆的冒险战术也悄悄出现了陈应良的脑海中,那就是假装增援雁门城,诱使突厥军队在雁门城北布置埋伏,实际上却奇袭西陉关,切断突厥主力北逃道路。
大模大样的琢磨着奇袭战术的时候,隋军将士也赶紧指着前方的突厥军队报告道:“大帅快看,金狼旗,那是突厥可汗的标志,始毕贼酋可能亲自出营来会你了。”
此前根本没想过能与始毕可汗会面的陈应良惊奇抬头,却见前方的突厥军中果然高高飘扬着一面张牙舞爪的金狼旗,陈应良不由笑了,笑道:“想不到始毕贼酋也来了,去个会说突厥语的通译,和突厥军队交涉,就说我想见见他始毕贼酋,问他始毕贼酋有没有胆子出来见我。”
李靖从马邑带来的通译素质都相当不错,陈应良刚颁布了命令,马上就有不怕死的通译手打白旗小跑向前,把陈应良的张狂原话翻译成突厥语大声喊出,结果当然惹得突厥军队发出阵阵怒吼,始毕可汗也是勃然大怒,还真的率领在一队附离亲兵出阵,在阵前大叫陈应良出来答话。见此情景,陈应良立即明白始毕可汗的脾气有些火暴急噪的同时,难免又有一些遗憾,心说我手里这会能有几门青铜炮就好了,说不定几炮就能彻底结束这场雁门大战。
同样率领一队亲兵出阵,与始毕可汗相隔一百余步站定,陈应良这才勉强看清楚始毕可汗的模样,四十来岁的年纪,满脸粗硬黑胡须,身材高大魁梧,雄壮得象是一头狗熊,然后陈丧良又灵机一动,开口大喝道:“大隋众将士听令,给我仔细看清这始毕贼酋的容貌模样,用心记住待我破敌之后,务必要在阵上给我把他擒杀,千万不要看错人,让他在你们面前跑了”
隋军将士整齐唱诺,还真的用心观察始毕可汗的容貌模样,突厥那边的通译把话翻译过去后,突厥军队当然又是一阵怒吼震天,始毕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