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士。”
喜鹊强忍住鼻酸:“喜鹊初来乍到,还请主子多教诲多提点。”
萧纬牵着她的手,走到茶几两旁的椅子分坐。
“不用紧张。让你暂时代管,也是因为京城最近没什么大事,以你的机灵能担得起。如今,下头的人手在增加,咱们不差收集消息的人,不过消息收上来之后,需要分析、甄别,这就得聪明人来干。从明天起,让阿青带着你四处转转,多看多听,先熟悉京城的地形。还有京城各家高门大户,内里盘根错节,谁是什么官,谁家和谁家什么关系,这些也问阿青。”
萧纬凝神想了想,“还有,尽早学会骑马。我身边的丫鬟可都会骑术,你也不能例外。”
喜鹊感动得不行,姑娘不给她分派任务,反而先让她学习。
“主子还是给我派个活吧,不然我太不安心了。”
“哈哈……”萧纬露出两排贝齿,笑得如同男子一样爽朗,“那就派几个人盯着长公主府。不用做什么,盯着就行。具体你安排吧。”
交代完事,萧纬独自走到天井里,见墙边停着一辆马车,心灵福至想起来,那些小乞丐说姓童的是坐着马车到大清寺的。
看来是这辆了。
刚掀开帘子,一股被封存许久的香味扑鼻而来。
萧纬再度皱鼻子,到底这香味她在哪闻过,真的很熟悉。可当她再用力嗅,味道又闻不大出了。果然,久入芝兰之室不闻其香。
喜鹊见她盯着那马车,疾步走了过去:“主子,我见这马车挺好,就跟秋棠姐姐一说,昨日她让人弄回来了。”
萧纬掀帘进了马车,随意打量一番,赞道:“这马车不错,扔了怪可惜的。”
喜鹊欣喜挑起嘴角,比起从前那个主子,这个可爽朗多了。
她指着两个箱笼道:“主子,里头装着衣裳,还有几匹布。”跟着跪到褥子上,从后头抽屉里取出一对银色镂空指虎。
“我已经检查过,除了这对指虎,车上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萧纬轻轻拍了她肩膀一下,没说什么。
若是重要的东西,那位童姑娘也不会安心放在马车里。这些身外之物,包括喜鹊,都是能被轻易舍弃的。就像上辈子,她舍弃自己的亲生女儿柔嘉一样。
萧纬接过那对镂空梅花的指虎,瞅了瞅。只见指虎做工精致,锋利处裹着兽皮,给女子防身极好。
她下意识将指虎凑到鼻下,又闻见那股熟悉的香气。
“这东西她戴过吗?”萧纬问。
“田大哥回家时她戴过,后来田大哥回来,她就取了。”喜鹊答得仔细。
萧纬点了下头,目光移向马车里头:“她平时用的香料还有吗?我瞧瞧。”
喜鹊不知她的用意,但仍利落蹲下身,从床褥下摸出一个四层储物格屉。
萧纬逐层打开,分别嗅了一番,发现格屉里几种香料,都不是指虎上那个味道。
“香料可以调配的吧?”
“是,婢子从她那学了三种香味的调制法子。”
“你拿几块新布料,分别熏上那几种不同香味。”萧纬将指虎放进贴身香囊,下了马车又道:“三日后我过来,来得及吧?”
喜鹊连连点头:“主子宽待,三日可充裕的很。”
诸事已毕,萧纬这才披星戴月出了刘家。三日后她来刘家验香,皆不是先前那股味道。
☆、虎落平阳
罗汉庙。
刚进沧州时,妙童和田绝在这四面漏风的破烂地歇了一日。箭头拔出后,田绝带着她进城,在一间客栈落脚。客栈有热水热汤,适宜伤患休养。
没想到,才住到第五日,田绝去街上买吃食,被沧州府衙的巡城兵一路追赶。他不得不带着妙童离开客栈。经过城门他们才知,田绝的画像已被刑部发下全国海捕令,悬赏缉拿。
平帝当政快三十年,四海太平,像弑父这样的大逆罪行极少。加上潼城十里坡官驿向上呈报,十里坡山道上的九具尸体又有了着落。田绝手上,已握了十条人命。
刑部发布的通缉令上说,此人穷凶极恶,凡各道各府各州县,见到此人即行逮捕,活捉者官升sān_jí,击毙者赏金千两。
文书上原本并没有后边两句,那是萧纬通过萧英之口,找刑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李二郎委婉提议的。李二郎将话带给父亲李尚书,李尚书觉得可行,文书下发时便加了进去。
如此追捕力度,那个田绝插翅难逃。
让李尚书好奇的是,萧英说赏金千两由国公府承担。
不止李尚书好奇,就是萧英也纳闷不已。他问萧纬,不是极为欣赏那个田绝么,为何要附加悬赏。
萧纬道,以田绝的武功,谁也捉不住他。
她没告诉萧英的是,这样的通缉力度,足以让那对主仆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田绝足能自保,可是那位身子衰弱的童姑娘,必然过不成安生日子。
她就是要让她尝尝,东躲西藏的滋味,和她上辈子遭受的母女相残之痛相比,这算便宜她了。
田绝二人出不了城,只好折回原先的罗汉庙。
沧州近半个月多雨,刚晴了没两天,又开始下雨。绵绵秋雨洗涤人间浊气,亦润泽万里江山,然而对箭伤未愈的妙童而言,无疑是一张催命符。
她躺在田绝臂弯中,双眸紧闭,一张小脸红得异常。她在发烧,大概是因淋了雨的缘故,身上的蓑衣几被